天府文化新名片 这一抹“彭州白”请了解一下

来源:品鉴彭州 2020年12月23日 17:14

当瓷器披上一袭白纱

便如娴静的美人

细颈清瘦

面庞丰腴

娉娉袅袅踏云而来

彭州白瓷之美

是经过烈火灼烧

涅槃出的那盈盈一抹色

它知晓彭州的风华与秘密

那抹白流过时间的风云

也纳入了自然的诗意

和淡而有味的哲思

彭州白瓷以宋代磁峰“金城窑”为文化底蕴,以宋代美学与现代审美相结合,将传统、科技及艺术设计融合发展,将东方米白的美学色彩,用极简线条造型表现器物的独特风格。彭州白瓷产品有器皿、雕塑、雕刻、彩绘等等,填补了中国西南文创陶瓷的空白,被誉为“天府文化新名片”

彭州是古代蜀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地带,人与土地的陪伴,文化与土地的守护,滋养了这片土地上人们的性灵,培养了在这块土地上生生不息的诗歌情怀。

诗人郑兴明创作的《彭州白》系列组诗意图从多角度、多维度,挖掘、提炼彭州白瓷这一文创产品的文化意蕴,试图像牡丹名品“彭州紫”一样,以诗歌的形式叫响“彭州白”,从而推动彭州市文旅融合发展,以白瓷文化为支点,促进乡村振兴。

“彭州白”的“白”首先是白瓷的白,是从承载万物、历经千劫万难的土中应运而生的。它是沉静的、安分的、包容的,也是坚持、坚定的,守护、守望的,更是拒绝浮躁、在生活的一隅独善其身,又可以“哗啦一声,交出一生珍藏的”。

“彭州白”的白又是彭州雪的白、月光的白、芦花的白、茶的白、花的白、米的白……重要的是,它是彭州人精神的“白”。《彭州白》就是以诗歌的方式,为这块古老土地的精神属性赋予了诗意的内涵和美学意蕴。

《彭州白》

郑兴明

泥香

那些绳,断了

那些结,散了

那些风中拙朴的门帘

那些在眼角打结的雨的滴答

空了,茫了

直到看见一双手

从土里挽出一个疙瘩

挽出埋伏的守望、耿耿的呼唤

挽出血脉的纠结、哽咽的应答

才明白,彭州白

是岁月的信物

是老家的牵挂

是结绳记事的一些结

是她或他

是土地,好不容易到你跟前

用泥香,和你凝视

用泥香,和你说话

《泥香》追溯了从结绳记事开始,朴素的中国稻田文化在个体生命之中的情感逻辑。“直到看见一双手从土里挽出一个疙瘩”,一个“挽”字,肯定是长年累月地扑在土地上休养生息,长吁短叹,专注和凝神的惊奇发现,这样为陶瓷的发生学赋予了深刻的形而上想象力。诗人挖空心思,为“彭州白”找到了精神的源头和审美的源头。彭州白就是为泥土的芬芳塑造了劳作之魂。

血脉传承

一个叫军乐的小镇

隆起小腹

一个叫彭州白的瓷

应运而生

才明白,金城窑的火熄了

莲花湖畔的花朵

收藏着不灭的火星

才明白,一口窑的转世

从宋到今

需要多少岁月的阵痛

需要多少风雨积蓄力量和缘分

才明白,一条粼粼的湔江

血脉流转,热泪盈盈

春风一吹,就是火中

最美的白瓷、莲花座上最美的观音

《血脉传承》以精巧的比喻,还原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彭州白,也有一段隐秘的过去。军乐孕育了彭州白,也在新时代生下了彭州白。生生世世,万千阵痛奏响了彭州白的蓬勃生机,那些零星的火种开启了庄稼人的智慧,“春风一吹,就是火中最美的白瓷、莲花座上最美的观音”。

古典明月

现在才发现

那捧在天心的明月

是彭州白

是宋词一样皎洁

宋银一样精美

窖藏在彭州大地和彭州夜色的

缘分和神话

岁月选择一些手指

作为花枝

开出洁白的花朵

那些旋转腰肢、目光闪躲

最后处子一样安静的爱情

有一个叫彭州白的名字

你喊,一轮古典明月

就偎依你现代的衣襟


《古典明月》是诗人一瞬间的感受,明月喻白瓷。为彭州白增添了古典的美、朦胧的美、凄凉的美。诗人以瓷联想到爱情,把个体、历史的遭遇融于对白瓷的描写之中。物与心性的交融成为诗人此刻的幸福。

熊猫盖碗

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

写下一个字,我养活一条鱼

写下一个词,淹死了一条鱼

大风,就在我眉眼里吹起来

远处的路上尘土飞扬

我才发现,灰尘是匍匐在地上的人

等待着在一场大风中站起——

那么多风尘仆仆的背影

只有远方,没有行李

跌跌撞撞,多像我们

走着走着就丢失的亲人,和自己

大风,像要把一条路领走

像要把我的一根肋骨抽去

我赶紧捏起熊猫茶盖的黑色耳朵

在碗口轻轻一刮

抚平我的江湖,敞开我的茶林

《熊猫盖碗》通过生活现实的指认,把瓷器定义为人生的安慰。“在碗口轻轻一刮,抚平我的江湖,敞开我的茶林”,苍茫的人世间,变幻莫测的风云,只有瓷碗成为淡定、成为安身之器。时间的空间转化,相忘江湖的悲壮之美,全部落实到一盏清茶。真可谓“一蓑烟雨任平生”之气势。

听白

听雨

听一场秋雨

听一场秋天的夜雨

听一些碎碎的念、碎碎的坚持

听,无中生有的有、彭州白瓷的白

一条河断了,一些人

在心底,复活一道道涟漪

一条河躺着不能流,一些人

就竖着用热泪和汗水

在天地之间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创意

土生万物

土好不容易,生下自己

《听白》从外环境落实到诗人个体性内环境,诗人听从了自己与彭州白的精神交流,听从了历史人文的召唤,听从了个人情感的缠绵悱恻和万丈激情。“听一些碎碎的念、碎碎的坚持听,无中生有的有、彭州白瓷的白”。在物我两忘之境界中,诗人的自然主义情怀散发出与天地同齐般的豪气,诗人的骄傲完全来自于生养他自己的这方风水。

陶坯

陶坯、陶坯、陶坯

那么多陶坯站成方阵

凝重、老成

像富有德行的先民

他们一直埋没自己

选择大树的根作经络

选择粮食的根须作胡须

苦难、隐忍

是什么让他们坐不住?

是什么让他们挺身而出?

是什么让他们

选择火的莲台默默诵经?

土眉土眼的陶坯啊

总选择蹲着

举案齐眉

那时,你还是泥

青草的睫毛扑闪着

野花的酒窝荡漾着

那时,月亮是你的镜子

路是岁月的皱纹,与你无关

那时,相隔就是隔世

直到,夸父追日的脚步中

迈出一些脚步,靠近你

直到,一个腰身弯下,向你顶礼

直到隋了、唐了、宋了

直到爱了、哭了、笑了

你才从火里缤纷出一场雪

然后,端庄地

和彭州、和世界,举案齐眉

远足

每个彭州白

都走了很远的路

在走过最后一场雨、穿过

最后一场火之前

它的身子、它的眉眼

是那样柔软而顺从

突然变坚硬

只代表它下一刻就会破碎

只代表,它选择——

用影子照耀内心,用光亮打磨命运

米白,是一个苍茫的眼神

是眼神中出现的一个个黄昏……

2020年已经到了它的尾声

经历着疫情的世界

增添了人间的多思

如何在语言的可能性之中

找到艺术的可能性

诗人作出了他的思考

彭州白

如古老的湔江之水

滔滔不绝

诉说着彭州的过去

现在和生生不息的未来

(图片:彭州白瓷艺术中心 周勇 张鸿 张勇 乔刚 网络)

文字:郑兴明 易杉 刘代萱

编辑:宋巧伊

版面编辑:邓海燕

责任编辑:谢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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